第1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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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7 章
最近R的情況越發地嚴重，經常動不動就抽搐震顫跌倒，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。
雲橈唯一能做的，便是用修給他臨時開發的裝置，幫著R強制關機，清除增殖的數據，然後重啟。
隨著意外的次數增加，所需的重啟時間更加加長。如同病入膏肓的重癥患者，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治療病癥。
每次重啟後，R都會用抱歉的語氣對雲橈說話。
可雲橈並不需要R的道歉。
他只希望R能恢覆正常，像以前一樣陪著他。甚至，對什麽忙都幫不上的自己感到有些厭惡。
雲橈開始考慮起了夢裏那個人說過的話。
還記得夢中的“他”說過，秦錚醒來的消息會傳遍網絡，且在機甲大賽之前。可等了又等，大賽都快開始了，壓根沒有一丁點兒秦錚要醒的消息出現。
更糟糕的是，雲橈等來的，竟然是秦錚性命垂危的小道消息。
因而，當雲橈又一次夢到那奇怪的人時，他第一次嘗試說話了。
好在這次他成功了。那個人聽罷，沈吟許久，久到雲橈以為沒有用的時候，面容不清的人告訴他，秦錚和R有淵源，或許可以讓他們見上一面。
對方的猜測是，若果秦錚消失了，可能R也會消失。
醒來後，雲橈沈默許久，決定去問一下R是否認識那個叫“秦錚”的獸人。
不想R也同樣沈默了。而後才告訴雲橈，其實自從上次失控後，每回看到的場景裏，他聽見過好幾次有人隱約喊著“秦錚”這個名字。
而且聲音愈發悲傷。
R也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，除去這個名字以外，還有許多古怪的聲音出現在他的“病毒數據”中。
一天中，R能清醒的時間愈發地短，他們能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。
終於，在聽見R這麽說以後，雲橈下定決心，他握住了機器人的手，篤定地說，“我要給你治病。”
R什麽都沒說，緩緩伸出手，揉了揉雲橈柔順漂亮的發絲。
雲橈給了修先生一大筆錢，請求對方暫時照顧辛珀，以及打造一個能供R休眠的艙體。
完全躺直的R足有一米七五高，不方便雲橈背出去，最後退而求其次，減短休眠艙的長度，讓R能側縮著睡進去。
對於雲橈的成人形態，修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，只在臨別前，對雲橈淡聲說了一句，“為了個機器，值得嗎？”
雲橈沒有回答。
燦然的日光下，背著一個超大號背囊的銀色短發的青年彎下眉眼，向修深深地鞠了一躬，亮色的三棱錐通訊器順著他的動作垂落，閃射出粼粼的銀光。
目送青年遠去的背影，修扔下早已熄滅的煙頭，頭也不回地往屋裏走去。
要從X區出去，並找到秦錚，雲橈能想到的最佳求助人選，便是齊約利。
夢中的人告訴了他很多信息，譬如約利的全名，以及對方根本不是什麽普通的雇傭兵這件事情。
他租下了機甲大賽主辦場的酒店。
在前往居住酒店的路途上，他救下了兩個孩子，並給他們留下了些星幣，讓他們去找修先生幫忙。
在聯系齊約利之前，按照夢裏的陌生人的話，雲橈做了一件事。
那便是聯系到一位叫阿勇的獸人，用匿名給那人匯去款項，請求對方跟他合作。
為了得到阿勇的信任，雲橈花了一些力氣，不過最後總算是成功了。
因為雲橈跟他承諾，他有能力讓舉辦這種比賽的幕後人員付出代價。
然實則，雲橈並沒有。
所以他把自己一路以來所做的事情都編成了一個記事文檔，打算等R醒來以後再跟R商量解決的對策。
得到阿勇信任後的第一步，便是向對方拿取部分關於大賽的資料，發給齊約利。
“我靠？你誰啊？”
接通視訊通話後，齊約利的反應如想象中那般激動。畢竟雲橈的模樣妥妥的是長大版的“小雲仔”，僅是褪去了些嬰兒肥。
齊約利似乎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，通訊的光屏關了又開。
雲橈一面解釋，一面亮出殺手鐧——他們在“成人禮”上的合照，齊約利才稍稍停下了誇張的動作和表情，聽著雲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。
聽完雲橈的計劃，齊約利的臉上神色多變，最終定格在了“不可置信”四個字中。
“你，開玩笑呢吧？”齊約利的聲音中甚至染上了幾分抓狂，“不說秦錚跟我不相不識，他那種級別的是我這種能見到的嗎？還不如直接拿槍懟我頭上算了！”
“所以你承認你是聯邦裏面的人了？”雲橈挑了眉，轉而又將幾個文件發給對方，說，“你先看一下。不能直接去見的話，你把我們帶出X區就行了。”
狼獸人閉上眼睛，深深嘆了一口氣，才道：“你讓我先想一下，回頭再聯系你。”
“好。”雲橈切斷了通訊。
他想，齊約利很快就會聯系他了。
果不其然，當天夜裏，齊約利便接連兩個電話吵醒了雲橈。
“這件事非同小可，你有把握所有的資料都保真嗎？”齊問他。
雲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：“我手上還有更多，確切的。”
“那好。”這會兒齊約利的聲音變得穩重許多，“這兩天你準備一下，我們要行動了。”
“算你好運，阿恒——禰少恒是秦錚的發小。”再次見面時，齊約利指著身材高大的阿恒，對雲橈介紹道。隨後又指了指雲橈，道，“雲橈，小雲仔，不是本地人。”
鑒於齊提前將所有信息跟雲橈互通了一遍，包括跟禰少恒解釋雲橈忽然長大的事情，因而雲橈也並需要做過多的解釋。
禰少恒看了看雲橈後方的休眠艙，冷靜地問：“跟他見面，能改變什麽嗎？”
這個“他”指的應該是秦錚。
“你可知道，每日我們都會攔截上百條想要刺殺秦錚的信息。”見雲橈沒回話，禰少恒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，“如果你是單純地想要救這個機器人，我可以安排最好的帝國最好的機械師，幫他修理。”
雲橈很清楚，若果說出這是他憑借一個夢來做出的決定，必然是不可能得到禰少恒同意的。
“修先生說過，R的問題出自於毫無邏輯生成的，類似病毒一樣的數據。”雲橈垂眸，解釋道，“即使把內核拆出來，徹底清除，不知道什麽時候，又會再重新出現。就像人類在做無止境的噩夢一樣。”
齊約利皺了眉：“這麽嚴重？”
“現在的R，已經經受不起更多地拆解和分析了。下一次重啟，可能就是他的末日。”雲橈知道他的決定在獸人世界裏被稱為“玄學”。但正因為自己是從那個玄學的時代穿越過來，並且身懷著修煉出的靈力，所以他願意相信這份“玄學”的力量。
正如先前的“預知夢”，因為這個夢，他成功救下了R和辛珀。
“我們只需要見上一面，不會有任何過激的行為。你大可重兵把守。”雲橈試著做最後的勸說，“至於你說的刺殺，你應該很清楚一點，我只是為了R。否則，也不會選擇跟你們袒露我的身份。”
如果能從根源上治好機器人的病，再離譜的事，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嘗試的。
禰少恒聽罷，沈默良久，才緩緩開口：“告訴我們你獲得情報的渠道。我就明天帶你們去見他。”
“一言為定。”雲橈回答。
“禰少恒，你在想什麽？！怎麽能無緣無故帶完全不認識的人來看少爺？見面？到底有什麽好見的？！”
次日，雲橈循著禰少恒給他的留言，背上休眠艙，在齊約利和幾個獸人的帶領下來到豪華的套房內時，離遠便聽見了禰少恒與一個灰黑發色的娃娃臉青年爭執的聲音。
但更多的是滿臉稚嫩的獸人單方面的表示不滿。
“你說的，是他們？”許是他們的腳步聲太大，娃娃臉獸人很快就發現了雲橈幾人的到來，只見那人起手指向雲橈，擡步側身，大有要討價的氣勢。
然後，他就被橫空抱起來了。
禰少恒的聲音從娃娃臉獸人的身後傳來，毫無波瀾，“探望時間十分鐘，不能拖延。”
“禰少恒你快放我下去！”娃娃臉掙紮起來，“可惡！啊啊啊！”
眼瞧著聲音漸行漸遠，齊約利偏過腦袋，悄悄對雲橈說：“你別看禰少恒那家夥正兒八經的模樣，實際上，部隊裏都在傳他是個妻管嚴呢！”
氣管炎？是什麽？雲橈歪了歪腦袋，有些不解。
病嗎？
病房是很普通的房間，除去裝修豪華了一些，內裏並沒有特別高端的科技，亦無所謂的重兵把守。
而秦錚，正靜靜地躺在琉璃淡藍的醫療艙內，雙目緊閉，與他們僅一墻之隔。
醫療艙的右方有一塊顯示屏，屏上顯示著艙內人員的生命數值。只是，似乎各項數值都不甚理想。
因為看多了辛珀的顯示屏，對於各類名稱，雲橈都大概能看懂一些。
“其實，我也是昨天才知道，秦錚他，好像快要不行了。”齊約利忽然低聲說道，露出哀愁的神情。
雲橈打開休眠艙，用修先生給的密鑰，喚醒了R。
R慢慢地坐起身，見到雲橈的第一句話是，“橈橈……長大了？我睡這麽久了嗎？”
雲橈彎起唇角，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，伸手抱了抱仍坐在行李箱位置的R。
機器人同樣伸出手，摟著雲橈的肩膀，“開玩笑的，哈哈。”
“我帶你來見秦錚了。”雲橈扶著R，指著不遠處的醫療艙問，“有記憶嗎？”
R轉過頭，盯著看了好一會兒，而後回過臉，對雲橈道，“抱歉，橈橈……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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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R的情況越發地嚴重，經常動不動就抽搐震顫跌倒，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。
雲橈唯一能做的，便是用修給他臨時開發的裝置，幫著R強制關機，清除增殖的數據，然後重啟。
隨著意外的次數增加，所需的重啟時間更加加長。如同病入膏肓的重癥患者，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治療病癥。
每次重啟後，R都會用抱歉的語氣對雲橈說話。
可雲橈並不需要R的道歉。
他只希望R能恢覆正常，像以前一樣陪著他。甚至，對什麽忙都幫不上的自己感到有些厭惡。
雲橈開始考慮起了夢裏那個人說過的話。
還記得夢中的“他”說過，秦錚醒來的消息會傳遍網絡，且在機甲大賽之前。可等了又等，大賽都快開始了，壓根沒有一丁點兒秦錚要醒的消息出現。
更糟糕的是，雲橈等來的，竟然是秦錚性命垂危的小道消息。
因而，當雲橈又一次夢到那奇怪的人時，他第一次嘗試說話了。
好在這次他成功了。那個人聽罷，沈吟許久，久到雲橈以為沒有用的時候，面容不清的人告訴他，秦錚和R有淵源，或許可以讓他們見上一面。
對方的猜測是，若果秦錚消失了，可能R也會消失。
醒來後，雲橈沈默許久，決定去問一下R是否認識那個叫“秦錚”的獸人。
不想R也同樣沈默了。而後才告訴雲橈，其實自從上次失控後，每回看到的場景裏，他聽見過好幾次有人隱約喊著“秦錚”這個名字。
而且聲音愈發悲傷。
R也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，除去這個名字以外，還有許多古怪的聲音出現在他的“病毒數據”中。
一天中，R能清醒的時間愈發地短，他們能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。
終於，在聽見R這麽說以後，雲橈下定決心，他握住了機器人的手，篤定地說，“我要給你治病。”
R什麽都沒說，緩緩伸出手，揉了揉雲橈柔順漂亮的發絲。
雲橈給了修先生一大筆錢，請求對方暫時照顧辛珀，以及打造一個能供R休眠的艙體。
完全躺直的R足有一米七五高，不方便雲橈背出去，最後退而求其次，減短休眠艙的長度，讓R能側縮著睡進去。
對於雲橈的成人形態，修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，只在臨別前，對雲橈淡聲說了一句，“為了個機器，值得嗎？”
雲橈沒有回答。
燦然的日光下，背著一個超大號背囊的銀色短發的青年彎下眉眼，向修深深地鞠了一躬，亮色的三棱錐通訊器順著他的動作垂落，閃射出粼粼的銀光。
目送青年遠去的背影，修扔下早已熄滅的煙頭，頭也不回地往屋裏走去。
要從X區出去，並找到秦錚，雲橈能想到的最佳求助人選，便是齊約利。
夢中的人告訴了他很多信息，譬如約利的全名，以及對方根本不是什麽普通的雇傭兵這件事情。
他租下了機甲大賽主辦場的酒店。
在前往居住酒店的路途上，他救下了兩個孩子，並給他們留下了些星幣，讓他們去找修先生幫忙。
在聯系齊約利之前，按照夢裏的陌生人的話，雲橈做了一件事。
那便是聯系到一位叫阿勇的獸人，用匿名給那人匯去款項，請求對方跟他合作。
為了得到阿勇的信任，雲橈花了一些力氣，不過最後總算是成功了。
因為雲橈跟他承諾，他有能力讓舉辦這種比賽的幕後人員付出代價。
然實則，雲橈並沒有。
所以他把自己一路以來所做的事情都編成了一個記事文檔，打算等R醒來以後再跟R商量解決的對策。
得到阿勇信任後的第一步，便是向對方拿取部分關於大賽的資料，發給齊約利。
“我靠？你誰啊？”
接通視訊通話後，齊約利的反應如想象中那般激動。畢竟雲橈的模樣妥妥的是長大版的“小雲仔”，僅是褪去了些嬰兒肥。
齊約利似乎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，通訊的光屏關了又開。
雲橈一面解釋，一面亮出殺手鐧——他們在“成人禮”上的合照，齊約利才稍稍停下了誇張的動作和表情，聽著雲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。
聽完雲橈的計劃，齊約利的臉上神色多變，最終定格在了“不可置信”四個字中。
“你，開玩笑呢吧？”齊約利的聲音中甚至染上了幾分抓狂，“不說秦錚跟我不相不識，他那種級別的是我這種能見到的嗎？還不如直接拿槍懟我頭上算了！”
“所以你承認你是聯邦裏面的人了？”雲橈挑了眉，轉而又將幾個文件發給對方，說，“你先看一下。不能直接去見的話，你把我們帶出X區就行了。”
狼獸人閉上眼睛，深深嘆了一口氣，才道：“你讓我先想一下，回頭再聯系你。”
“好。”雲橈切斷了通訊。
他想，齊約利很快就會聯系他了。
果不其然，當天夜裏，齊約利便接連兩個電話吵醒了雲橈。
“這件事非同小可，你有把握所有的資料都保真嗎？”齊問他。
雲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：“我手上還有更多，確切的。”
“那好。”這會兒齊約利的聲音變得穩重許多，“這兩天你準備一下，我們要行動了。”
“算你好運，阿恒——禰少恒是秦錚的發小。”再次見面時，齊約利指著身材高大的阿恒，對雲橈介紹道。隨後又指了指雲橈，道，“雲橈，小雲仔，不是本地人。”
鑒於齊提前將所有信息跟雲橈互通了一遍，包括跟禰少恒解釋雲橈忽然長大的事情，因而雲橈也並需要做過多的解釋。
禰少恒看了看雲橈後方的休眠艙，冷靜地問：“跟他見面，能改變什麽嗎？”
這個“他”指的應該是秦錚。
“你可知道，每日我們都會攔截上百條想要刺殺秦錚的信息。”見雲橈沒回話，禰少恒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，“如果你是單純地想要救這個機器人，我可以安排最好的帝國最好的機械師，幫他修理。”
雲橈很清楚，若果說出這是他憑借一個夢來做出的決定，必然是不可能得到禰少恒同意的。
“修先生說過，R的問題出自於毫無邏輯生成的，類似病毒一樣的數據。”雲橈垂眸，解釋道，“即使把內核拆出來，徹底清除，不知道什麽時候，又會再重新出現。就像人類在做無止境的噩夢一樣。”
齊約利皺了眉：“這麽嚴重？”
“現在的R，已經經受不起更多地拆解和分析了。下一次重啟，可能就是他的末日。”雲橈知道他的決定在獸人世界裏被稱為“玄學”。但正因為自己是從那個玄學的時代穿越過來，並且身懷著修煉出的靈力，所以他願意相信這份“玄學”的力量。
正如先前的“預知夢”，因為這個夢，他成功救下了R和辛珀。
“我們只需要見上一面，不會有任何過激的行為。你大可重兵把守。”雲橈試著做最後的勸說，“至於你說的刺殺，你應該很清楚一點，我只是為了R。否則，也不會選擇跟你們袒露我的身份。”
如果能從根源上治好機器人的病，再離譜的事，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嘗試的。
禰少恒聽罷，沈默良久，才緩緩開口：“告訴我們你獲得情報的渠道。我就明天帶你們去見他。”
“一言為定。”雲橈回答。
“禰少恒，你在想什麽？！怎麽能無緣無故帶完全不認識的人來看少爺？見面？到底有什麽好見的？！”
次日，雲橈循著禰少恒給他的留言，背上休眠艙，在齊約利和幾個獸人的帶領下來到豪華的套房內時，離遠便聽見了禰少恒與一個灰黑發色的娃娃臉青年爭執的聲音。
但更多的是滿臉稚嫩的獸人單方面的表示不滿。
“你說的，是他們？”許是他們的腳步聲太大，娃娃臉獸人很快就發現了雲橈幾人的到來，只見那人起手指向雲橈，擡步側身，大有要討價的氣勢。
然後，他就被橫空抱起來了。
禰少恒的聲音從娃娃臉獸人的身後傳來，毫無波瀾，“探望時間十分鐘，不能拖延。”
“禰少恒你快放我下去！”娃娃臉掙紮起來，“可惡！啊啊啊！”
眼瞧著聲音漸行漸遠，齊約利偏過腦袋，悄悄對雲橈說：“你別看禰少恒那家夥正兒八經的模樣，實際上，部隊裏都在傳他是個妻管嚴呢！”
氣管炎？是什麽？雲橈歪了歪腦袋，有些不解。
病嗎？
病房是很普通的房間，除去裝修豪華了一些，內裏並沒有特別高端的科技，亦無所謂的重兵把守。
而秦錚，正靜靜地躺在琉璃淡藍的醫療艙內，雙目緊閉，與他們僅一墻之隔。
醫療艙的右方有一塊顯示屏，屏上顯示著艙內人員的生命數值。只是，似乎各項數值都不甚理想。
因為看多了辛珀的顯示屏，對於各類名稱，雲橈都大概能看懂一些。
“其實，我也是昨天才知道，秦錚他，好像快要不行了。”齊約利忽然低聲說道，露出哀愁的神情。
雲橈打開休眠艙，用修先生給的密鑰，喚醒了R。
R慢慢地坐起身，見到雲橈的第一句話是，“橈橈……長大了？我睡這麽久了嗎？”
雲橈彎起唇角，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，伸手抱了抱仍坐在行李箱位置的R。
機器人同樣伸出手，摟著雲橈的肩膀，“開玩笑的，哈哈。”
“我帶你來見秦錚了。”雲橈扶著R，指著不遠處的醫療艙問，“有記憶嗎？”
R轉過頭，盯著看了好一會兒，而後回過臉，對雲橈道，“抱歉，橈橈……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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